79岁罗家英四度患癌笑对生死与汪明荃37年风雨同舟

79岁的罗家英穿着笔挺西装站在红毯上，镜头前的他精神头十足，谁能想到这位老戏骨刚对外宣布第四次患癌？他笑着摸了摸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："打针打得人发虚，血糖高、贫血、气短，整天跟睡不醒似的。"这话说得轻巧，可里头藏着二十多年抗癌路上的风霜雨雪。

老爷子这次玩的可是"双针合璧"——糖尿病要打抑制针，泌尿科医生还给他开了女性荷尔蒙针。台下记者听得直瞪眼，他倒好，跟说相声似的掰扯："现在可好，早上打一针管血糖，晚上打一针管激素，我这身子骨快成化学实验室了。"这话把现场都逗乐了，可细品品，全是老艺术家骨子里的豁达。

说起放弃化疗的决定，罗家英眼睛眯成一条缝："电疗化疗那套，我门儿清。二十年前肝癌挨过一刀，后来前列腺癌、膀胱癌轮着来，这次又查出来..."他摆摆手，"不折腾了，留着劲儿给舞台多好。"这话听着像在商量晚上吃啥似的平常，可字字都是生死场里滚过来的通透。医生说他最多还有八九年的光景，他倒好，掰着手指头算起工作计划："二十场话剧巡演，11月还要跟阿姐去不丹拍节目..."

汪明荃在后台被记者围着问感想，这位"抗癌夫妻档"里的女主角一甩短发："多大点事儿！现在医学发达，新药跟春笋似的往外冒。"这话说得硬气，可眼角的鱼尾纹里藏着三十多年相濡以沫的默契。1987年粤剧《穆桂英大战洪州》的戏台上，演杨宗保的罗家英第一次牵住"穆桂英"的手，谁能想到这对戏里的欢喜冤家，后来要一起面对现实生活里更残酷的剧本？

活动现场有个细节特戳心。记者问要不要请护工，罗家英突然笑得见牙不见眼："阿姐？她得先让我照顾喽！"原来汪明荃天天变着法给他煲汤，西洋菜陈肾汤、淮山杞子炖乌鸡...说起这些，老爷子眼里闪着光，仿佛那些汤水里熬着的不是药材，是三十七年风雨同舟的情分。汪明荃在边上急得直拽他袖子："少说两句，留神嗓子！"他偏要凑近话筒："见着你们，耗元气也得唠！"就在电影节前几天，西安演唱会上《OnlyYou》的旋律响起时，全场"至尊宝"的喊声差点掀翻屋顶。71岁的莫文蔚在台上冲他眨眼，罗家英抱着月光宝盒道具笑骂："死丫头，非让我这老骨头蹦迪！"《大话西游》过去三十一年了，那个啰嗦的唐僧成了抗癌战士，可只要站上舞台，他永远是最靓的仔。

化妆间里，罗家英对着镜子调整领结，突然说起2004年的往事。那会儿他刚做完肝癌手术，汪明荃在病房给他唱《万水千山总是情》，唱着唱着两人都哭了。"现在想想，那会儿觉得天要塌了，结果不也撑到现在？"他摸出随身带的药盒，里头红红绿绿的药片排得跟士兵列队似的，"这次医生说要打女性荷尔蒙，我第一反应是——完犊子，该不会要长胸吧？"巡演经理拿着日程表过来，老爷子瞄了眼就乐了："嚯，这排得比年轻人还满当！"9月要排新话剧，11月不丹的行程单已经做好，中间还夹着三档综艺录制。工作人员劝他悠着点，他指着墙上和汪明荃的雪山合影："趁着还能动弹，得多攒点回忆不是？"电影节散场时飘起小雨，罗家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汪明荃肩上。有粉丝在远处喊"唐长老要保重"，他挥挥手里的保温杯："放心，阎王爷那儿挂号排队的人多着呢！"夜色里，老两口互相搀着走向保姆车，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。这个说过"会舒舒服服再见"的老顽童，正用最潇洒的姿势，写着人生最后的精彩剧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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